今日頭條遭整改 凸顯AI「推薦內容」面臨審查風險

• 「今日頭條」依託AI算法向用戶推薦內容 獲商業成功
• AI難受控制且內地內容監管趨嚴，不容低俗內容
• 「今日頭條」將強化人工運營和審核，用戶恐流失

內地官方近期鐵腕整頓網絡低俗內容，在內地很受歡迎的新聞網站「今日頭條」遭當局責令整改，App被下架三周。包括該App在內許多內地互聯網平台，都依託人工智能（AI）算法向用戶提供內容推薦，但在內地內容監管趨嚴環境下，發展遇到阻礙。

內地盼商業創新 但不會以犧牲核心價值觀為代價

張一鳴2012年初成立字節跳動公司，「內涵段子」隨後上線，它包含各類短視頻、有趣評論、笑話段子、圖片等，僅3個月就獲得大量用戶，截至2017年，內涵段子共有2億用戶，該App還形成一批搞笑娛樂社區，自稱「段友」，甚至會舉辦線下聚會。

字節跳動公司旗下新聞客戶端「今日頭條」則宣稱擁有1.2億日活躍用戶，估值高達300億美元。內媒報道「今日頭條」去年廣告收入達150億人民幣。

今日頭條及內涵段子中的AI演算法推薦對為其帶來大量流量和用戶，不過內地監管政策收緊，整頓各種過度娛樂化平台，今日頭條的商業模式面臨政策風險。

廣電總局日前宣布，因導向不正、低俗等問題，永久關停今日頭條旗下的「內涵段子」APP及公眾號，並要求今日頭條全線清理旗下類似的視聽節目。

事實上，AI內容很難控制，在內地審查環境下常出現問題。早前騰訊推出的AI聊天機械人Baby Q、以及微軟的「小冰」，就曾說「不愛共產黨」等「反動言論」，迅即被暫停服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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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，內地當局過去只審查屏蔽政治敏感內容，但如今不符合主流價值觀的低俗內容亦遭到嚴格監管。而由AI推薦，不經人工審核的內容很難被當局接受。《華爾街日報》引述中國政法大學互聯網法律與監管專家朱巍稱，中國政府渴望促進商業創新，特別是在人工智能等先進領域，但政府不會以犧牲社會價值觀為代價。

今日頭條CEO：技術須傳播正能量

遭當局整頓後，今日頭條CEO張一鳴發表公開道歉聲明，並反思稱：一直以來，我們過分強調技術的作用，卻沒有意識到，技術必須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引導，傳播正能量，符合時代要求，尊重公序良俗。

▲ 今日頭條創辦人、CEO張一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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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一鳴又表示稱，公司將全面糾正算法和機器審核的缺陷，以加強履行社會責任。他還承認利用人工智能管理內容的局限性，表示將不斷強化人工運營和審核，將現有6千人的運營審核隊伍擴大到1萬人。

今年1月初，今日頭條在招聘網站上發布關於內容審核編輯的招聘信息，也顯示該公司已認識到基於AI算法的內容推廣已面臨風險。

這則招聘啟事稱，擬聘請2000人的內容審核團隊，監控平台內容是否違規，要求關心時事、熱愛新聞，具備良好的政治敏感度及鑒別力，黨員優先。

不過，經過整改後的「今日頭條」是否能留住用戶，維持以往的影響力，及穩定投資者信心，仍需打上一個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