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近平說「全過程民主」是什麼？看懂民主ABC便知道

中共總書記習近平本月2日在上海考察時首次提出「全過程民主」，引起各種猜測和討論，大家都在問：這是怎麼樣的制度、對中國政治風向又有什麼啟示。要解答這個問題，大概要先了解「民主制度」的分類，當中有3個詞大家必須知道。

觸發今次議論的是，習近平是在上周六前赴參觀上海長寧區虹橋街道古北市民中心、並考察了一場法律草案諮詢大會。他說，「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，人民民主是一種『全過程的民主』，所有的重大立法決策都是依照程序、經過民主醞釀，通過科學決策、民主決策產生的」。

官媒：民主是要解決人民的問題

許多有留意國情的論者立馬發現，習近平口中的「全過程民主」一詞，似乎是一種嶄新的說法，此前從未見諸於官方正式表述。新華網隨即刊出微評，為習近平的說法作出註解，指「民主不是裝飾品，不是用來做擺設的，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要解決的問題的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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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察者指，從官方的解讀，「全過程民主」其實就是過去中共一直所指的「中國模式」民主制度；而要了解什麼是「中國式民主」，則必須先了解3個民主制度分類的詞語。

其一：代議民主制（Representative democracy）

這又稱間接民主制（Indirect democracy），機制由公民以選舉形式選出立法機關的成員（議員），並代表其在議會中行使權力（代議）、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務。簡言之，就是人民通過其代表來進行統治，而不是直接進行統治。在此種政制之下，「主人」與「主事」相互分離，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重合性身份被分開。

用19世紀英國哲學家約翰·史超域·米爾（John Stuart Mill）的話說：「人民應該是主人，但他們必須聘用比他們更能幹的僕人」。這是今天西方主流民主政制的原型，而代議民主制下，又有許多分類，在此從略。

▲ 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周六（2日）在上海考察時首次提出「全過程民主」，引起各種猜測和討論，大家都在問：這是怎麼樣的制度、對中國政治風向又有什麼啟示。

其二：參與民主制（Participatory democracy）

這又稱半直接民主制，鼓勵公民直接參與公共事務，無須通過議員代公民表達意見，公民藉直接參與政治，以影響政府的施政。在現代一些國家中，並沒有一如西方的民主議會選舉，但會通過諮詢等手段，在政策制定過程中，讓人民更多參與。

其三：協商民主（Deliberative Democracy）

這或譯作「審議民主」，意指不同的主體通過平等的對話、充分的溝通以及理性的討論，共同參與公共決策以及公共治理的民主形式。協商民主強調在多元社會背景下，以公共利益為目標，通過公民的普遍參與，就決策和立法等公共事務達成共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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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論者指出，中國目前的政治制度，並不是西方的「代議民主制」，實質更像參與民主制、協商民主的混合體。

因此，中國的全國人大代表不是公民一人一票直選產生，但官方聲稱會以政協制度、諮詢制度，讓人民「全程」參與政策制定、保障民意能彰顯，也就是習口中的「全過程的民主」。

習提新說法 表明中國不走西方民主路

值得注意是，剛結束的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到「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」，而在相若時間，習近平又提出「全過程的民主」；箇中旨意很明確，就是重申走中國自己的路、施行中國模式政治制度，不走西方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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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官方一直強調，中國式民主制度可避免西方選舉引發的政爭，全心一意發展經濟；但也有不少分析指，今天的中國政制模式由於沒有實質意義的直選，人民不能用選票監督政府、制衡公權，為貪污等問題製造窗口。

本報記者：伍樂